“我知道。”
叶无往慢悠悠向住处走去。
“是谁害我实力跌落的, 我自己能不清楚吗？”
【你做好打算了？】
“没有。”
【……】
“之前的几个世界，为了暂避‘它’的锋芒，我都只在回收了足够积分, 确保世界不会被灭亡后就离开，就像其他的任务者一样。”
“这样做的结果, 就是每个世界中的文明被毁灭一次又一次, 与污染两败俱伤，却不会真的灭绝。”
“他们还能够在废墟中遗留下来的火种上重生，却依旧会在巅峰之际，再次遭到变强的污染的侵袭。”
“而后就会有另一个任务者出现, 重复和我一样的做法。”
“文明生生灭灭之间, ‘它’也得到了抑制, 无法真的毁灭世界。”
【“它”的存在实在太难根除，即使是我们也没办法, 只能通过这种方式。】
“我知道, 你们的存在让世界免于毁灭，这些文明也因此才有轮回的机会。”
“‘它’也太过危险。”
“可这次, 我想再试一试。”
【……只有你才会这样。】
“嗯？”
【世界繁多，任务者也很多。】
【大部分任务者只按部就班，完成该做的事情，回收到足够的积分后就会选择一个去处, 或者回到原来的世界，或者选择一个没有污染的世界生活。】
【少部分任务者会像你之前那样, 尝试向“它”发起挑战。这些挑战大多只会出现在第三到第六个世界，但毫无例外, 全都失败了。】
【这些失败过一次，遭到反噬几乎死去的人, 绝对不会再向“它”发起第二次挑战。】
【只有你，想向“它”第二次发起挑战。】
“我记得你曾经说过，如果谁能击杀‘它’彻底清除一个世界的污染，你们就会实现这个人的一个愿望。”
【是的，竭尽所能。】
【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你和花澜之间的两全其美？如果失败，你可能一个目的都达不到。】
“如果成功，那就两个目的都达到了。”
叶无往慢慢停下脚步，先看了隔壁的屋子一眼，灯暗着，花澜还没有回来。
他推门进屋，不远处的火光和天上的月光隐隐照入房间，致使房间内不算很黑。
在这样的光线中，叶无往进屋关门，之前喝下去的酒化为热度涌上来，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解开了领口处的扣子，准备到客厅中倒杯水喝。
“叩叩叩。”
敲门声从身后响起。
叶无往有些懒散地转身，灰色鼠兔跳下肩头独自进了客厅。
“谁？”
门开了，屋外站着的是花澜。
他双唇微张小口喘息着，额头的金发被汗水沾湿少许：“是我。”
叶无往抬手撩了撩他额前的头发：“这么累，跑回来的？”
花澜双手背在身后，抬头看叶无往，等看到他敞开小半的领口，和领口内性感的喉结和锁骨时，眼睛都直了，喃喃道：“我能进来吗？”
叶无往转身向屋内走去：“嗯，和你二哥聊完了？”
叶无往身材修长，宽肩窄腰翘臀，从背后看也魅力十足。花澜盯着他的背影进屋关门，发现室内光线不足后立刻伸出一只手摸索着想开灯。
“聊完有些时间了，你刚回来吗？”
灯打开时，叶无往已经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了，正好对着花澜的方向。
他的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，将脸靠在掌心中歪头看花澜：“之前和你雌父还有莫浪聊了一会。”
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？”
在室内明亮的灯光下，叶无往英俊的五官展露无遗，此刻专注看过来的样子，让原本因为看不到背影而有些失望的花澜紧张起来，他咽了咽口水，慢慢走过来：“我想送给你一个东西。”
叶无往：“是什么？”
花澜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拿了出来。
出现在叶无往眼前的是一大捧色彩缤纷的花朵。
这些花朵外形各异，色彩也不同，既特别又好看，此刻搭配在一起却丝毫不显得杂乱，看得出被精心打理过。
叶无往从花澜捧着的一大束花朵中抬头定定地看着他：“你之前找夏丰是不是去问他哪里有花了？这么累是不是因为刚刚去找这些花？”
塔西特绿洲营地附近是没有花的，只有绿洲更深处，十公里以外的部分才能看到零星的花朵。
想找到这么多花，花澜肯定花了不少时间。
花澜点了点头：“我之前说过要送你花。因为你没有说你喜欢什么样子什么颜色的话，所以我尽可能多摘了一些不同的。”
“好看吗，你喜欢吗？”
叶无往望着花束上方花澜的面容。他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粉色，碧瞳，金发，漂亮极了。
叶无往声音沙哑：“好看，我很喜欢。”
花澜笑眯眯道：“你之前说如果花送错了对象，就会有不好的下场。”
“那我的花送对人了吗？”
叶无往猛然起身将花澜连人带花抱起，向卧室的方向走去。
“送对了，有奖励。”
花澜先是一惊，因为叶无往突然的动作，他怀中的花朵落下去几枝，无意间被叶无往踩碎，碾在室内，散发出浓郁而暧昧的花香。
等回过神来，花澜心脏剧烈跳动起来：“我还没有洗澡。”
叶无往低声道：“我们一起。”
……
昏暗的卧室内，花枝落了满床。
床中央的位置，有两个几乎合二为一的影子。
“嗯……”
“疼吗？”
花澜摇了摇头。
喘息声交错。
叶无往的手指和掌心几乎已经湿透。
刚洗过澡的花澜，额头已经再度被汗水打湿，觉得这样的过程有些折磨：“直接进来……”
叶无往动作略停了停，抽出湿哒哒的手指：“好。”
“唔……”
望着上方的叶无往，花澜双眸湿润，在叶无往深邃却像是冒着火星的视线中，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，花澜都有些承受不住，他抬起右臂想遮住眼睛。
叶无往却抓起花澜的右手十指相扣：“看着我。”
花澜的视线从叶无往的英俊的脸向下，等看到最下头时双眸微微睁大，骤然生出退缩之意。
望着那里，他不停摇头：“不、不行，肯定不行……”
叶无往唇角勾起，他没有真的喝醉，但微醺的酒意却放大了他的恶趣味，于是他低声哄道：“你可以，不信你看。”
在花澜傻乎乎被骗将视线再度落过来时，叶无往动了。
“！”
花澜猛然抬头向后，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，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，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。
在他的左手中，紧紧抓着一朵红色模样像是玫瑰，却并无花刺的花朵。
花朵层叠的红色花瓣已经被花澜抓碎碾烂，艳丽的红色汁液沿着他白皙的手指向下流淌，有淡淡的香甜气息在卧室中蔓延开来。
叶无往再也忍耐不住，俯身将他抱起。
花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，惊慌道：“别。”
叶无往亲吻他柔嫩的耳垂，呼出带着青露酒香味的热气：“晚了。”
下一刻，柔软的床铺晃动不停，洁白的床单上，无数花枝乱颤，不停被拍打着抛飞到空中，又重重落在床铺上。
最柔软的，白中透着颤颤粉色的那朵，承受着最猛烈的摇动，舒服地直哭。
一遍又一遍，这朵花被采花人翻来覆去换了各种姿势宠爱，碾的不停冒出剔透露珠，浸出香甜的汁液，又被采花人尽数攫取干净了。
第二天，天刚亮。
沉沉睡着的花澜不自觉哼出声，只觉得刚清理干净的地方又变得奇怪起来。
他模糊睁开眼睛，看到了叶无往幽深的眼睛，待察觉到现在的情况时，双眼立刻睁大了：
“……你怎么又……”
叶无往低头堵住了花澜的双唇。
花澜呜呜着却说不出话，等终于被放开嘴巴时，两眼的泪水蓄满了，又在连绵的颤动中决堤。
他又舒服又崩溃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：“昨晚那么多次，怎么早上还……”
叶无往亲了亲他的眼睛，咸咸的：“昨晚准备到位，结束时也上了药，不会受伤。”
花澜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，差点被磕到牙：“之前每次你都只有一次，这次从昨晚到现在都多少次了？”
叶无往凑到花澜面前，近距离望着他的眼睛，低声道：“你不喜欢吗？”
这张脸一靠近，花澜只觉得目眩神迷，被迷的五迷三道，忍不住主动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：“喜欢……”
叶无往微微一笑：“喜欢就好。”
之前每次做这种事情时机会都不合适。要么在逃亡，要么在奇怪的地方。
叶无往每次都不尽兴，只好克制。
但这次，一切都恰到好处。时间，此刻的他们有的是，地方和用品，无论是床上三件套还是其他安全用品，都足够他们挥霍。
意识到自己上当的花澜泪眼婆娑，终于确认之前的叶无往说他过往没有这种经验，只看过猪跑这件事是真的了。
为了小命着想，花澜：“我饿……”
叶无往真的停止了动作：“确实该吃些东西再补充些水分。”
花澜一喜，连连点头，想要爬起来：“该叫点吃的送来。”
叶无往却将人抓住了：“不用。”
他从空间中取出新鲜的食物和水，微笑道：“我这有，先喝点水吧？”
花澜一时之间再也说不出话，只眼泪流的更凶了。
下午十分。
被清理干净的花澜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沉沉睡着，叶无往摸了摸他的头发，神采奕奕地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