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水呢?”服务员小哥打扮成店小二的样子，拿着本子写写画画。
炸酱面其实不赚钱，薄利多销，一碗也就两块钱的利润，要是刨去各种花销费用之类，一碗面也就能赚个五毛。
利润高的是各色小菜，五块钱一份、十块钱一份的那样。
如果是卤牛肉的话，一碟卤牛肉也就二两，要价二十块，这样的东西利润才高呢。
还有松仁小肚、儿童肠什么的肉食，价格高啊。
更有酒水饮料，他们赚的是这样的钱。
所以才会推荐小菜和酒水饮料，为店里头多赚点钱。
“不要酒水饮料，给我们来一壶你们店里免费送的大麦茶。”金龙局长淡定的道：“免费的咸菜来两盘，就这些预曦正立。。”
“好咧!”服务生小哥报了一下钱数，这里都是先付账后上菜。
算了一下，他们这里的消费，打折过后一共是一百八十七块五毛钱。
服务生小哥麻利的放到了自己的围裙兜子里，并且找了他们一块五毛钱，三个钢镚，五毛一个，一共三个，金灿灿的铜币。
难得见到这位，许诺也是高兴地，随口就说了一句：“剩下的不要了。”
其实他觉得打折也就这样了，两块五毛钱，找什么呀?他们这里吃的喝的也不少，再说他出来带了钱包是不假，可是这钱包是那种折叠的款式，根本没有地方装零钱，这钢镚给了他，估计也是顺着钱包滑出去，最后就丢了。
还不如给人面馆儿呢。
结果他是第二次来这里吃饭，上次是正月初七，人七日子才来的，那忙的都没时间说话，现在么，当然是人家正常营业的时间，
就听那服务员小哥扮演的店小二，张嘴就来了唱腔：“炸酱面八碗，小菜儿五盘!赏钱一块五……。”
这还大声地唱出来的那种，跟个说唱歌手似的，他们这里八个大老爷们儿，就给人一块五的小费也太抠门儿了吧?
许诺的脸都红了，张扬把脑袋低了下去，不想让人看到自己。
土生土长的双胞胎跟看戏似的，看来这俩小子知道这里的一些传统啊，但是没说，结果出丑了吧。
谁知道更狠的还在后头呢!
金龙局长直接将三枚金灿灿的铜币拿了回来，放到了自己的兜里头。
服务员小哥的嗓门还是那么的大：“……赏钱一块五……又要回去了。”
因为这一桌，别的不说，帅哥是不缺的，有那么几个女的一直往这边偷瞄来着，但是听到服务员小哥的话，纷纷扭头吃面，吃面吧!
许诺目瞪口呆，金龙局长这么抠门的吗?
一块五毛钱的小费也不给，还拿了回去，特别自然。
张扬已经恨不得钻进桌子底下去了!
他虽然花钱不是大手大脚，但是也绝对不会将给人的小费再要回来。
双胞胎已经憋红了脸，郝大川默不作声，但是看着眼里也有笑意的。
秦勇主任不知道说啥才合适，干脆就闭嘴不说了。
倒是服务生小哥很有应对的经验，像是没看到他们的尴尬似的，直接回去给后厨传菜单。
不一会儿，八大碗老式炸酱面就上来了。
还有五盘的小菜，两碟子小咸菜丝儿。
许诺他们低头吃饭，话都不想说了，而且锻炼了一天，他们也饿了。
吃过了饭之后，出了面馆气氛就不那么尴尬了，倒是郝大川提议他们去泡个澡吧：“汗蒸一下，晚上回去再休息休息，明天就不会全身发酸了。”
秦勇主任看的是两位局长：“去么?我请客。”
“去!”金龙局长一口就答应了。
汗蒸馆是秦勇主任找的，就在附近，离得不远。
而且大概是因为疫情的关系，汗蒸馆的生意也不太好，他们人多，秦勇主任干脆包了个单独的区域，汗蒸室里就他们八个。
一人一套汗蒸服，在更衣室那边，分别冲了个澡就穿上了，然后一群人进了汗蒸室里去汗蒸。
结果金龙局长看了看汗蒸室：“感觉像是在蒸馒头。”
汗蒸室是蒸屉，他们就是那些大白馒头。
“金龙局长说笑了，这里只是蒸一蒸汗水的地方。”秦勇主任的笑容都有些纠结了，这汗蒸跟馒头有什么联系吗?
当然是没有了!
虽然是来汗蒸的，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一句话不说，两位局长里，金龙局长高冷，但是黑龙局长能说会道啊?他问了许诺在老家的事情。
许诺就说了，而且他是当事人，说的比报告上的还要详细一些。
而且许诺还有一个疑问：“我不知道我在十四层那里，收拾的那个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?人的身子，有些像是狗的脑袋?”
黑龙局长不说，许诺都不知道，善后的时候，还查到了这么多东西。
“怎么会去查曹阿姨怎么会的这些东西?”许诺皱眉：“她都疯了。”
“她的手段都是邪术，而且用百魂换命，这种事情，最近的时间，也是在晚清的时候发生过，知道是谁用了吗?”黑龙局长问许诺。
“不知道。”许诺摇了摇头。
现在这个事情，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，其他人也听的很认真，只有金龙局长舒服的摊在那里享受汗蒸的舒坦。
“是那位太后。”黑龙局长道：“那位可是活了七十多岁，整个大清的后宫女人里，有几个活过七十岁的?她就活过了，知道是怎么长寿的吗?每年都要用百魂换命，换了多少年，才活了那么大的岁数，但是后来啊，不行了，换命也换不下来，她早年丧夫，中年丧子，老年的时候，孙子都没有，都是过继的，活了那么多年有什么用?死了还不是被人挖坟掘墓。”
许诺明白他说的是谁，不由得好奇：“那她是成功了?”
“成功了有什么用?最后还不是要死。”黑龙局长道：“不过当时给她出主意的是个道门里的败类，后来被找出来，杀了祭天。”
许诺缩了一下脖子，黑龙局长说话的时候，仿佛很是平常。
“这个禁术很久都没人知道了，她一个医院里的清洁工人，是怎么知道的?”黑龙局长道：“何况听说她家也只是普通人家，祖上还是给地主老财做佃户的，没出过什么名人，更没什么轶事，本人还是个离了婚的女人，都要退休了，还扯这个犊子，没那么高的智商，就别学人家太后，还想让儿子死而复生，做梦呢!但是你说的这种，半路上出的那个人胄，倒是个蹊跷的事情，你的报告里的确是提了一句，只可惜，听说当时所有的尸体都没有留下，全都火化了。”
当时那种情况，不管是活尸，还是死尸，办事处的人怕天长日久的生变，一股脑的都送去火化了。
尤其是几具活尸，不管是什么样的，反正最后都剩下一捧骨灰。
没留下任何的痕迹。
这也是他们的一贯作风。
许诺点头表示明白了，而同时，秦勇主任他们也说了下许诺不在的时候，他们的任务，其实很简单，就是个黄皮子闹腾的养殖场，养殖场里养殖的东西比较特别，是野鸡。
野生的野鸡是不会让人随意抓打的，但是养殖场里养殖野鸡，却是可以用来吊汤。
因为养殖的是野鸡，那养殖场承包了一个山头，四周用网围上，里头放养的各类野鸡不少，不过闹了黄皮子，他们去解决。
其实这种事情在黑龙局长看来不值一提，但是秦勇主任他们也没有旁的事情可以聊了。
许诺趁机凑到了金龙局长跟前儿：“那个，我欠您的那一块钱……。”
“四块钱。”金龙局长开了口：“那天晚上你借了一块钱，翻一倍两块，过一天，翻一倍，四块钱。”
许诺一噎：“这么个翻倍啊?”
“是啊!”金龙局长斜着眼睛看着他：“你有意见?”
“没……是四块钱。”四块就四块钱。
许诺承认了，四块钱而已，四百块都行，只要马上还给金龙局长。
结果金龙局长满意了，闭上眼睛享受汗蒸，一副不要打扰我的姿态，许诺能怎么办?
自打看到这位金龙局长，一下子就弄死了娥，他就对这位武力值不知道多高，但是本事很大的这位金龙局长，有些敬畏啊。
其实汗蒸也就半个小时，温度高，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，他们汗蒸过后，洗了个澡，然后出门来，果然舒坦了。
然后上车……两位局长也跟他们一起上了车。
上车之后，他们车里倒是能坐的下，只是有了两位局长在，他们不敢随意聊天打屁了，老实的回了部门里。
老实的回去休息了。
进了寝室，张扬才舒了口气：“跟领导在一起压力怎么就这么大呢?”
“你还说?都是你，非得让我去借钱，这下好了，我借的是领导的钱。”许诺使劲儿捏了张扬的脸蛋子：“才两天啊，就从一块钱，变成了四块钱，翻倍的来，驴打滚儿啊!”
“你还说?”张扬反击：“你让我去抱个人，好么，我特么的进去，里头是黑龙局长啊，我晕乎乎的上去就抱人家，我还亲了一口……。”
小哥儿俩相互瞪视了半天，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沙发上：“这可咋办?都是喝酒惹的祸。”
招惹了两位大局长，他们俩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许诺还背了“一块钱”的驴打滚儿。
睡觉的时候，都是皱着眉头的样子。
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，还唉声叹气呢，但是许诺看了一眼早饭：“这么丰盛的吗?”
一大早就有海鲜包子吃。
平时只有羊肉、牛肉或者是猪肉大葱的包子，其他的肉类包子也不少，但是海鲜包子很少做，因为要用新鲜的皮皮虾扒出来的虾肉，兑上猪肉和圆葱，香菜做馅儿，蒸拳头大的包子。
“嗯!”有好吃的好歹抚慰了一下哥俩儿的心情。
一上午没事儿，中午果然有好吃的，甚至吃过了午饭回来，许诺他们几个还在办公室里哈喇，说晚上有什么吃的呢?
许诺的手机就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