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??”
苏团儿被他禁锢得不能动弹,只能扭过头去望向他的脸。
昏暗光线下,他轮廓条线格外分明,平添几分白日里看不到的性感。
宽阔结实的胸膛似乎有把火,灼烧她整个后背。
常年冰凉的身子被这股温度包裹,竟觉得莫名温暖....
在苏团儿还在贪恋他怀中温度时,他一把松开他,垂眸看向自己被咬的手腕。
这女人,属狗的!
眼神余光揽到地上泛着银光的发簪,眼中戾气增厚三分。
竟然想行刺他!
苏团儿的心脏噗噗直跳,嘴里还泛着他手腕血液的腥甜。
谁能知道是他呢?
他来也不走正门,翻什么窗户,害她以为他是刚才那个黑衣人。
“不然,你以为是谁?嗯?”
最后那个音节他吐得很重,其中危险不言而喻。
苏团儿当然不能说,就在他来的前一刻钟,她的房里来过另外一个人。
本来他就对她生疑,要被他知道,那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,更是坐实了她是细作这个事实。
而且很有可能被他冠上通奸的罪名。
“臣妾迷迷糊糊要睡着时,听到门外有动静,还以为进贼了,所以....”苏团儿抿抿唇,小声说,“臣妾真不知道是皇上....”
她低下头去不敢看他。
纵然不太看得清他此时的脸色,但她也知道他的脸色很难看。
“进贼?”顾连威冷成着嗓音,“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,谁都可以随便进出?”
苏团儿在黑暗中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刚才不就进来过一个?
他也自信过头了吧。
“那是臣妾多虑了。”苏团儿垂下眼皮。看書喇
顾连威没有说话,他漫不经心的从袖口里掏出把匕首举在半空。
他刚才本来打算将匕首悄然放在她的枕头下物归原主,没想到她却醒着,反手就拿发簪扎他。
看不出来如此单薄的身子,敏捷得他差点没躲过。
要是他的反应再迟一点,那发簪最尖锐的部分,已经没入了他的心脏。
苏团儿并未察觉到顾连威眼神的异样,她朝前定睛看了看。
那匕首正是她遗忘在太后那里的那把,因为手柄处点缀的那颗珍珠格外醒目,她一眼就能认出来。看書溂
这匕首分明在太后那里,怎么被他拿回来了?
见苏团儿盯着匕首看得出神,顾连威下意识捏紧了掌心。
她那眼神.....这匕首,对她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东西?
“朕看你早就有所准备,想行刺朕很久了!”
恒古的沉寂后,顾连威沉声落下这么一句。
苏团儿愣了一瞬。
“臣妾怎敢做这种灭九族之事?且皇上待臣妾这么好...”她皱眉解释,“这匕首,不过是臣妾拿来防身的。”
“防身?”顾连威眯了眯眼,“防谁?”
“防歹人。”
她当然不会告诉他,就是用来防他的。
顾连威的眉心一跳:“宫中有人要害你?”
“俗话说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嘛。”苏团儿低声应他。
狗东西,有没有人害她,他最清楚不过。
装,继续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