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苏团儿挣扎期间,隐约闻到股血腥味。
她以为自己流鼻血了,可再三确认,除了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之外,自己的身子没别的异常。
那股味道被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掩盖住许多,所以闻起来不很明显。
正纳闷着,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传来奇怪的感觉。
温热潮湿感....
她奋力支棱起身子低头看去,竟隐隐看到自己的手背和袖口都沾染了些许殷红,且还在不断的渲染开。
再一看顾连威的胸膛衣襟湿润,那殷红的血迹正是从他的胸膛处处渗出,空气中充斥的腥味更浓郁几分。
这厮受伤了?流的血还不少。
苏团儿脑中慌乱,她咬咬牙又挣扎了一阵,才终于将他从身上推下去。
她摊在床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这么短的时间内,她差点再次被这男人压死。
上次在他的床上,这次在她的床上......
嗅着口气中充斥的腥味,她抬起自己的手腕,只见一片醒目的殷红,沾染了她的手背跟袖口。
目测这厮血流的不少。
她翻身坐起来朝那抹巍峨的身躯凑过去,小心翼翼拉开他的衣襟。
入目所及是一片结实的古铜色,充满成熟男性的魅惑。
苏团儿咕咚咽了一口口水。
这线条....啧啧啧...看得她双眼发直。
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,朱唇微勾,露出三分讥笑,三分凉薄,四分漫不经心。
就这?
这样的胸肌在健身房都看腻了。
然后,表示丝毫不屑的她,朝那片古铜色拍了一把。
眼神再顺着朝下几分,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道骇人的伤痕,惊得她瞳孔一颤。
伤口足足约莫十厘米左右,明显是缝合不久又被撕裂,不断有鲜血往外渗着。
只是....单看那歪歪扭扭的线头,缝合技术显得实在业余,不像是经专业太医的手。
苏团儿直起身子,看着昏睡中的男人。
这么深的刀伤,即便是常年习武体魄强健的的男子,都很难挨得住。
可太后寿宴上,他应付着一波又一波奉承他的臣子,镇定自若完全像个没事人。
近来宫中太平,没听翠翠说发生什么事儿,他这伤是怎么弄的?
没多想,苏团儿转身去柜子里一阵翻箱倒柜,找了止血药,针线,纱布......
半盏茶的功夫,苏团儿重新缝合好伤口,涂抹完药膏后小心翼翼包扎,末了习惯性的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。
做完这一切,她满意的点点头。
忽然想起来翠翠应该快熬好药了,她快速净了手,然后去柜子里翻出来一件跟顾连威身上那件颜色差不多的男子外衫。
这件衣衫是她偷偷去集市上买的,本来打算等她养好身子后,偶尔女扮男装爬个墙偷溜出府去潇洒快活。
只可惜,还一次都没穿过,便宜这狗东西了。
翠翠端着煎好的药来的时候,苏团儿刚好替顾连威换好衣服处理好现场。
她将顾连威带血的衣服趁翠翠不备塞进床底。
别看翠翠平时大大咧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其实胆子贼小,她不想吓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