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偶然路过?”男人嗓音清冽,夹杂丝丝杀气,“你觉得朕会相信你的说辞?”
苏团儿的手腕被他桎梏在两侧,传来钻心的疼。
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悠悠扑入鼻翼,伴随他说话时温润的气息。
他近在咫尺,她能清楚的看清他如刀刻般的五官。
剑眉斜入云鬓平添几分清冷,偏分生着双多情的桃花眼,高挺的鼻梁下,薄唇轻抿,深邃眸子浮起几抹不加掩饰的愠色。
苏团儿只觉得一股气血直朝脑门心蹿,下一秒她有可能朝他脸上喷鼻血。
但绝对不是被他帅到的,完全是因为....他压得她喘不过气了!
这副身子本就娇柔,方才怕他出声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,她已是使出全身所有力气。
一番折腾下,她彼时大口喘着粗气,娇俏的脸蛋憋得通红,看上去楚楚惹人生怜。
“臣女自幼体弱多病,方才在御花园散步,晕厥过去。等再醒来,就在这里了。况且,臣女即便想对皇上做什么,也有心无力呀……”苏团儿水汪汪的大眼满是无辜,说完话还喘了几口。
虽眼下脑子一片乱麻,不知为何会在他的龙床上醒来,但身体确实没有感受到任何被侵犯的异样。
原身的身子她了解,若真有事儿,这会儿怕是已经掉了半条命。
所以当下,她还能保持冷静,要不然,她早就一个大耳巴子赏过去,管他是皇帝还是狗。
顾连威的眼神更深邃几分。
他不慎打翻了酒杯,于是回寝殿更衣,太监刘成被太后临时安排了别的事儿所以没有跟随。
也不知是不是今晚贪杯多饮了几杯的缘故,回到寝殿的他疲惫无比,朝床上一倒,就沉沉睡了过去,之后.....
思及此,他总觉得哪里不对,自己的酒量自己是知道的,今晚饮的是果酒,还没他平时饮的烈酒多,不至于几杯就醉了。
收回思绪,垂眸瞧着身下人。
小丫头娇娇柔柔,泫然欲泣,像极了他的爱宠圆子-----一只刚满月的小奶狗。
顾连威半眯凤眸,轻启薄唇,“无缘无故昏迷,还能爬上龙床?你当朕是傻子?”
最后那个音节吐得很重,言语间,他眉宇布满清寒,加重手掌力道。
小丫头敢爬他的床!
若不是苏将军那老头难缠,他早就一把捏死她了,管她是苏团儿还是苏方儿。
上一个想爬他床的女人,坟头草都比她高了!
随着手腕力道加重,苏团儿甚至能清晰的听到骨头被他捏得嘎吱作响的声音,他若再稍稍用力,她的手腕就废了。
“皇上,臣女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您若是不想跟臣女有瓜葛,咱们只当这事没发生。”
苏团儿的眼里布着层水雾,狗东西是想直接压死她吗?
闻言,顾连威没有做声,一对斜入云鬓的剑眉蹙紧几分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头晕,身子发软....他回到寝殿的途中也有这样的感觉...
“本就什么事都没发生,哪来的‘只当’?”
良久,他面无表情一句。
苏团儿咬着殷红的朱唇,弱小无助的低低启唇:“皇上,疼......”
两行清泪随着好看的眼尾滑入发髻。
原身是个动不动就嘤嘤嘤的主,纵然她现在是这具身体的主人,可还是控制不住犯毛病,若不是她一直忍着,这会儿保证他的枕头能拧出水。
可怜她漂亮的的手腕,怕是非断即残了。
就在此时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被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