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营？他这么信任景王府？”景圣泽哼笑出声。
景老王爷闻言怒色爬上脸颊：“放肆，皇帝岂容得你质疑。”
“说话就说话火什么，圣泽他刚刚回京都城，对于京内的事还不是很清楚，你慢慢和他说。”景老王妃凑上来拉着老王爷的胳膊。
“他不清楚？他比谁都清楚，就是在外面野习惯了。”景老王重重喘了几口气又道：“最近京都城出了那么多事，哪一件和玉家没有关系？玉战回了京都城到底为什么谁也不清楚，他那一身的杀伐谁不忌惮？”
他有预感，玉家会闹出更大的事情来，景圣泽若是执意必定会牵扯进去。
景老王妃虽不懂朝政，但是街头的传言她到是听了不少，也觉得和玉家保持距离。
“父王我且问你，你觉得玉家会有谋反之心吗？”景圣泽眸光流转，低声询问。
景老王爷凝眉，思索一下才道：“不管有没有玉战都回了京都城，玉家几代将军，能是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的。”
“父王心中是清楚的，皇亲贵族，不强会被丢弃，太强会被忌惮，父王你应该还记得十九年前东岳巫族，巫族一夜被灭了满族，一百五十二条人命，父王应该还记得那个晚上吧。”景圣泽声音很轻，眸中带着一丝波动。
景老王爷面目难看，宽大的手掌都握了起来，仿佛耳边在回向死亡的嘶喊。
一股冷意从脚底直逼全身。
“当年巫族和玉家关系最好，也是自巫族灭门之后，玉爷爷开始不怎么过问朝中事，玉叔叔被调去了边关，这么多年，玉家周围总少不了皇家隐卫的身影，难道父王看不明白？”
景圣泽声音加重，他厌倦京都城，更厌倦身为贵族的身份。
也许是有一半是借着寻找玉无双的名义，流浪江湖，但是也有一半他是真的想要找到她。
景老侯闻言爷浑身一震，身子虚晃。
“王爷？”景老王妃察觉到异样，紧忙扶着他坐下，抬眸斥道：“圣泽，不可和你父王如此说话。”
景圣泽看过去，想要上前，脚下动了一分却又站住。
景老王爷顺了几口气，眼底略带阴沉，口气僵硬：“身为君臣，就要为君鞠躬尽瘁，死，那是他们有了异心，当年太后重病无药可医，巫族不肯拿出圣石救治，这就是异心就是死罪，臣子不能为君排忧解难死也罪有应得。”
“既然父王如此觉得，那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，兵符我是不会要，军营我也不会去。”景圣泽心底已是冰冷一片。
京都成内人人都看的明白，却只是装的不明白罢了。
兵权……
既害怕别人持着兵权，为何不自己拦在手中，说到底，不还是依仗那些握着兵符的人来守住这一片土地。
“你……这事情由不得你做主，军营你不去也得去。”景老王爷拍了桌子。
“要去你自己去，我是你儿子，不是你手中棋子，随手一抬，想放在哪里就放哪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