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慈炫!朱慈炫,你怎么了?你不要死!”她边哭边摇晃着他的强壮的臂膀。
一张脸白如纸,却难掩俊朗。
他眼前那两片蒲扇般的睫毛微微翘动,慢慢张开了眼,瞳眸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芒。
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见他睁眼,她突然喜极而泣。
“担心我了?”他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,语气轻佻:“放心,我没事,还没和你洞房,我怎么舍得死呢?”
袁紫菡见他一脸不正经,便放开了焦急的小手,把脸别了过去,不想理他。
朱慈炫伸出修长的拇指和食指,稍一用力,钳住她精致的小脸,别过来放在自己的眼前,用冷傲凌厉的眼神注视了她很久。
袁紫菡怔然了,身体僵在他面前,心里面好像揣着七八只小鹿,胡乱的撞着。
他那晦暗的眸中不自然的闪着绿光,她熟悉那光,是在他还是个游魂的时候常流露出凶光,这让她不禁有些惧怕。
此刻,他虽然面容憔悴,但绝美的侧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。
袁紫菡望着他盛气凌人的目光,似乎快要不能呼吸,猜不出他的心里,此时此刻正在想着什么。
她感觉被朱慈炫这样盯着,久的快有一个世纪。
但下一刻,她就被一双大手捧住脖颈,并慢慢下移,停在她那一双纤柔的手臂上。
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。
感觉一缕清凉带有淡淡雄性魅力的气息掠过她的鼻翼,袁紫菡瞬间扭捏躲藏,脸上绯红一片。
朱慈炫慢慢贴近她的脸颊,停顿片刻,微抿薄唇,覆上她雪白却带伤的脖颈,细吻过后,便伸出舌尖,轻轻的舔舐着大片滑腻。
袁紫菡瞬间觉得全身涌起一阵润湿的酥麻之感,其中似乎夹杂着阵阵的刺痛。
“朱慈炫……”她想制止他,却感觉此刻自己的脸像着了火,甚至能听见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。
“是谁准许你受伤的?”他的话语很轻,却霸道专横。虽然只是喃喃耳语,却足以让袁紫菡心神摇荡。
“我……”
还没等她回答,朱慈炫就将唇瓣缓缓地移到她干涩灼热的嘴唇上。深深封住,与之唇舌交缠。
头昏眼花,一阵躲闪和抗拒之后,她渐渐地开始回应着那激烈的吻,连日来的想念,或者是担忧,也或者是相思,仿佛都化成了这一记湿吻,便不自然的探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轻舔那湿润的舌尖,本就绯红一片的脸竟是燃得燥人。
瞬间,她觉得喉咙一阵腥甜,朱慈炫从她的体内竟通过这样的方式,生生的攫出一口黑血。
他一口喷在地上,化为乌色,随即竟咳了两声。
袁紫菡看的傻了眼,难不成,刚才他对自己做的那些暧昧的举动竟都是为了给她排毒?或者说是疗伤?
她在心里咒骂了自己半天,竟然还意乱情迷的回应着,这还不得让那家伙笑话死了。
可是尴尬之际,袁紫菡并没有收到来自朱慈炫的冷嘲热讽。
耳畔传来的是一声轻哼,转身一看,朱慈炫脸色铁青,用手捂着胸口,表情痛苦。
“别陶醉了,傻瓜!”他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了这一句。
袁紫菡再次被他看穿了心思,脸上三条黑线,心里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怎么帮他。
“我一会就回来”他咬紧牙关说了这么一句话,转身消失了。
袁紫菡呆呆的坐在床上,看着床单上留下的血渍,想象着刚才一定是他在暗中帮助自己。
她不知道对他的这种感情是什么,总之他的若即若离让她莫名的火大,但是又不好发作。
她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所谓的感情,毕竟他是个僵尸王,而自己,是个人,所谓人鬼殊途。
过了很久,仿佛凌晨,袁紫菡朦朦胧胧的感觉身子被压着,一双明眸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。
慌忙睁了眼,朱慈炫正惬意的压在自己身上,她那双饱满的浑圆被压得酸痛,伸手去推他,却被他抓住手腕揽在自己的脖颈处。
“宝贝,你的身子好烫,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与本王洞房了?”
朱慈炫声音暧昧,唇角微微上扬,目光紧紧地盯着袁紫菡羞红的脸庞。
“不能……我们不能……”她还不想这么快就沦陷下去,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动着想要挣脱。
这冷不防的动作让朱慈炫下身的某处募地一紧,一处坚硬抵住她的小腹,喉结处忍不住蠕动了几下,竟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。
袁紫菡被吓坏了,心想这家伙这回要来真的了,一时间再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劝他收手,慌乱间只能挣扎着要从他身下逃走,谁知道这一举动好像激怒了他一样,却被他牢牢的锁在下面动弹不得。
“还想跑?今天我就要了你,看以后谁敢伤你!”
他的声音略有些干哑,袁紫菡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野性的欲望。
“你爱我吗?”她突然不再挣扎,认真地看着欲火焚心的男人。
朱慈炫被她这么一问,忽然答不上来,可是她认真的表情又让他不忍回避,犹豫间,看到她一脸失望,表情暗淡。
袁紫菡料想到这个结果,她认为一个僵尸,果然还是没有感情的,或者说他们之间不是爱情。
朱慈炫从她身上下来,表情冷漠,淡淡的说:“别问那么愚蠢的问题,你的家族和我的家族一直是这样,如若我不让你成为我的女人,你就时刻面临危险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我宁愿自己修炼,或者……自生自灭好了。”她有些绝望。
“本王之前说过,我要适应这身体七七四十九天,仅这四十九天你都等不了吗?非要跟着个三脚猫功夫的道士收个什么鬼!你知道为了救你,本王还得续养吗?在这续养期间,本王就又不能见你,你再出了事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表情有些阴沉。
虽然朱慈炫说了一连串埋怨她的话,但是莫名其妙的她竟有点开心,无论如何,他是一心为她着想的。
她走到朱慈炫的身边,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襟,卖萌道:“好了,谢谢你就是。”
“谢谢就完了?”他鹰眸横斜。
“那你说怎么样?”
“洞房”他要说的果然还是这两个字。
“等你续养好了再说吧。”她娇羞着微微一笑。
朱慈炫突然在她嘴上一啄,说:“这才乖嘛,记住你说的话,等着为夫与你洞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