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程越拉住律所里的八卦大王张信清问个清楚。
“程越，你拉我出来干嘛？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，一大堆的案件要整理。”张信清一脸不情愿，嘴上满是抱怨。
“张律师，我知道你贵人多事忙，就耽误你十分钟的时间。”
张信清仍不为所动。
程越只好使出杀手锏，假装生气：“你还好意思，怎么经常拿我和李律师的事来说，现在搞得全律所的人都误以为我和他两个人不清不白。”
张信清仰面长叹：“阿越，我是为你好。”
“何解？”程越不明白。
张信清一副明事人的样子：“我是提醒你，如果无法强迫自己接受李庭立，就应该与他保持距离，争取早日独立，不能再依赖着他。否则日后必然会有许多流言蜚语更加令你承受不了。”
程越叹息：“谈何容易？你也知道我是靠李律师的推荐才进到律所的。况且这段日子里，你也有目共睹，杨主任三番四次要我走人，都是李律师在极力说情，我才能留到现在。这么多的恩情，如果不回报，岂不是忘恩负义？”
“不能忘恩负义，难道要以身相许？此后的人生都在痛苦中度过？”张信表再次问他。
“所以我现在很混乱，不知道如何是好？”
张信清看着程越一脸忧愁，劝慰她：“抽刀断水水更流，还是顺其自然吧。”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问肖律师和李律师为什么一见面就誓同水火？还有曾洁这个人怎么样？对吧？”张信清一眼便看穿了程越想要问的问题。
程越点点头：“所以说知我者非张律师也。”
“这已经是两个问题了。还有阿越，你变得越来越狡滑了。”张信清嘻笑一声。
程越笑：“你不知道有一句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”
“你这是在赞我还是在损我。”张信清敲了一下程越的额头。
“两都皆有。”
“你想知道肖律师和李律师的事情，干嘛不直接去问李律师？他是当事人比我更加清楚。”
程越唉叹一声：“我怕他会误会，所以才问你的。”
张信清望了程越一眼才说：“李律师和肖律师比我早三年来到律所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是听辞职的上几位律师说的。据说李律师是肖律师是同一个资深律师带出来的，那个资深比较偏爱肖律师，所以出庭时经常带肖律师去。凡是大的案件，特别是关于刑事方面的几乎全是安排肖律师做，而李律师只能做一些细小的案件，可想而知，这样做的后果会导致李律师心理不平衡，此后两人便水火不溶，一见面就要吵。其实我说一句实话，以我这么多年的观察，论能力李律师还比肖律师强一些。”
“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在同一律所里工作？”原来是这个原因，这样的话，他们时常见着面不争吵才怪。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，肖律师是杨主任的好友，他留在所里不奇怪，奇怪的是李律师也执意留在所里。”
程越想起李庭立说过，刚出来的他没有一间律所收留，幸好杨又华让他进来实习，难道他是为了报答杨又华的知遇之恩？
程越说：“是啊，为什么李律师一定要留在律所，以他现在的能力，去任何一间律所都受欢迎。”
“可能肖律师和李律师两个都是不服输之人，两人的潜意识里都有一较高下的决定。不过，有空你问问李律师，其实我也很好奇的。”张信清说。
“曾洁的事情呢？”
“阿越，你真多问题？”张信清无奈抱怨。
“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。”程越保证。
“曾洁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，跟所里的每个人关系都很好，除了范主管。你来这里都可以看得出来，范主管很爱杨主任，但无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梦。那时曾洁跟杨主任谈恋爱，几乎每天都来律所接杨主任下班，所以曾洁跟律所每个人的交情都很好，唯独这两个女人见面也不招呼，大家也就心知肚明。不过，后来听说杨主任和曾洁是因为一些误会分开了，是什么误会就只有两个当事人最为清楚，再后来就没有听到过曾洁的名字。”
程越心想范海婷这些年来一直喜欢杨又华，会不会是因为她，杨又华才和曾洁分开的。
程越眼神内闪过一丝遗憾：“男才女貌的一对，真是可惜！”
“十分钟到了，我要回去做事，你也赶紧回去做事，否则等一下杨主任回来了，你又要被骂。”张信清提醒她。
“杨主任今天去海珠区开庭了，不会这么快回来。”昨天杨又华就告诉过她，自己今天一天都不在办公室，要她整理好资料，不能偷懒。
“办公室里小人多得是，你就不担心他们在你背后打报告。”张信清似乎意有所指。
程越想了想：“你说得也对，我先回去工作了。不过，下次你一定要告诉我，后来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