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怒气冲冲地走到程越面前:“程越,你是怎么回事?”
程越被范海婷问得莫名其妙:“范主管,请问有那些地方是我做得不好的?”
范海婷拿着几个有污迹的茶杯放在程越面前,又指着地上质问她:“你觉得我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吗!你看看这些茶杯,洗都洗不干净,当事人过来了敢喝茶吗?地上这么多水迹你不会拿拖把来拖一下?还有这么热的天气你不会开大点空调,想热死我们吗?”
“这些平时都是清洁啊姨做的。”程越小声说。
“这两天清洁啊姨有事请假了,你是新人,就不能做一下吗?刚开始来律所的时候你不是做了。”范海婷停顿了一下又在讽刺:“这也难怪,你现在是杨主任身边的红人了。当然不管这些杂事,以后由我来做好了。”说罢拿起那些茶杯准备去清洗,程越连忙伸手去夺回来,微笑着说:“这种琐碎事那敢麻烦到范主管,我来做就好了,我来做就好。”
程越这总算明白了消停一段时间的范海婷为何突然对自己发难,原来是因为杨又华重新对自己重用。
程越把资料放入抽屉,拿起茶杯去洗手间洗刷干净,然后走到杂物间拿起拖把,熟悉地把公共的地方拖了一遍,不知何时范海婷被杨又华叫进了他的办公室,直到程越把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,她才走出来,但她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,双眼红肿像是哭过。怪不得刚才程越听到从杨又华办公室传来的训斥声,她还寻思着杨又华在骂谁呢?
“你将拖把放下,去做自己的事情。”范海婷声音吵哑地对程越说。
“没关系,我已经收拾得差不多。”程越觉得过意不去。
“叫你放下就放下,少在那里装模作样的。”范海婷怒瞪着程越。
程越只好把拖把放下。范海婷拿过拖把后对程越说:“以后我不会再叫你做任何事情。你真够手段的,程越!长得这么丑还有这么多人维护你。不过,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,谁胜谁败都不知道呢,你也别得意得太早。”
程越连连摆手,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清楚:“范主管,你别误会,我真的没做什么。”
范海婷根本不听程越的解释,一声不吭地回自己的位置。
在一旁看戏的张贻名幸灾乐祸地说:“程越,看来你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了。”
程越十分无奈:“我真的什么也没做,现在倒好了,你们个个都当我是眼中钉肉中刺!”
现在的她也明白了树大招风,无论她多么低调,终究是逃不掉的。
“受不了你可以辞职走人,别在那里装得可怜兮兮。”张贻名也冷下脸来,用激将法。
“谁这么大权力要程越走人?”不知何时,李庭立站到了他们的面前,外表看起来严肃的他,此时更甚了,他紧盯着张贻名。
张贻名识相地闭上嘴。程越虽然也不屑张贻名的欺善怕恶,但她不想为了自己而使原本团结的律所,搞到气氛紧张。她笑着对李庭立说:“李律师,你回来了。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我通过了杨主任的考核,以后可以留在律所了。”
李庭立也不想程越为难,当下即时配合她:“我就知道阿越你行的,为了庆祝你能留在律所,今晚我请全所的人去吃一顿大餐。”
“李律师,真的不用那么破费。“程越其实不想那么张杨,在律所里她已经被张贻名和范海婷列为敌人了。
张信清这时也回到律所,大声嚷嚷:“我怎么听说有人要请吃大餐啊?刚好很久没人请我吃大餐了。”
李庭立笑着说:“张律师,恐怕你没福气吃到了,阿越不想我破费。”
张信清走到程越旁边,用自以为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对程越说:“阿越,你真傻,有人请又不用你出钱,不吃白不吃,而且李律师这些年来挣了不少钱,你不帮他花,他还愁没地方花呢。”
办公室里个个都听到清清楚楚,程越一脸尴尬,她干笑着说:“张律师你刚才喝酒了吗?怎么净说胡话。”
张信清笑嘻嘻地说:“少跟我来这套,阿越,说实话你来律所这么久,还没请我吃过饭,今晚这顿是逃不掉的。”
程越还是不同意李庭立请客,她向张信清保证:“张律师,等我正式成为律师那天肯定不会少了你那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