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要的事?”陆景言停步,扭头侧目,冰眸中夹着一丝烦躁与不耐。
夏云笙点头,奋力挣脱他的手心后退了几步站定。
“陆先生,我、我……”开口时,才发现在来这之前的车上腹稿的那些台词,竟是艰难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陆景言转身,走到她面前,“为了三百万?”
他帮她说出目的,夏云笙难堪得差点拔腿逃走。
她避开他的视线,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,强迫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陆、陆先生,我想请你、请你把支票还给我……”说到后面,声音完全弱了下去。
陆景言没有说话,眯着眸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她。
夏云笙只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点一点结冰,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映入眼底。
“覆水难收。”男人清冷开口,拒绝得干净利落。
她就知道。
夏云笙咬唇,并不死心,“可、可那是我、我……”
脚尖动了动,传达着她的紧张与局促。
“你什么?”
“那、那是我……我们交易我应该得的钱。”夏云笙无比艰难地开口,声音更小若蚊蝇,脸上的伤口因为忽然升起的温度有些发痒。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男人回答,接着提醒她,“你还给我,就是我的。”
虽然早已提前做好心里建设,夏云笙心头还是一阵失望。
“求你……”
“求?”陆景言似有所思擎着下颌,“我记得我说过——”
“我没忘。”夏云笙抬眸,对上他深幽的眸子,“陆先生说过,来之前先想好怎么求你。”
男人似乎满意她的回答,挑了下眉,走到沙发坐下,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我看看,你要怎么求我。”
夏云笙并没有真的想过怎么求他。
他这样的男人,要什么有什么,她有什么是他能看上或者他需要的?
她站在原地,脑子一片混乱。
陆景言并没有催她,只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,一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,一手落在膝盖处,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轻点着。
良久,他看到夏云笙吐了口气,正了正表情,像在做最后的调整。
“陆先生,我、我……我可以给你打欠条。”夏云笙结结巴巴说完,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。
陆景言点着膝盖的手指停下,“这就是你想了一天求我的方式?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我的话很可笑,可是、可是我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。”夏云笙继续说道,尽量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。
“随随便便一句话,我就要付出三百万,我很亏。”
夏云笙抬眸,明明跟他隔着四五米的距离,他强大的气场依旧布满每一寸空气。
“那、那陆先生想怎么样?”她强自镇定询问。
陆景言像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,微抬着下颌,“无利不商,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。”
夏云笙微怔,忙摇头,“不会的陆先生,这笔钱只当是我借的,我会还给你的。”
“还?你拿什么还?”陆景言一脸轻蔑,“去卖?一个连初夜都没有的女人,卖什么?”
脊背一僵,夏云笙只觉那层努力裹好的外衣被人无情撕开,露出屈辱的印记。
她一点点握紧拳头,却不知该如何回答,所有的回答在他眼里,大概都是个笑话。
“除非……”陆景言漫不经心开口。
夏云笙眼中闪过一抹亮光,“除非什么?”
陆景言站起来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她,“除非取悦我,现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