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菀宁抬手去挡,不想竟一把将宋晚玉挥了个趔趄,她愣了愣,起身掐住了宋晚玉的喉咙。
“你,你这傻子,快点把我放开,不然我揭了你的皮!”
这傻子不但敢躲,还敢还手了!
宋晚玉大惊失色,脖子上那只肥手却是越来越紧,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。
而掐着她的人,却露出一种不同于往日憨傻的思索神色。
宋菀宁突然发现,这具肥胖的身体里居然蕴藏着巨大的力气!
她刚才被宋晚玉的聒噪打搅了思绪,漫不经心的想将她的手挥开,却没想到竟差点将宋晚玉推倒。
可想而知,如果她用了全力,该是怎样的后果。
这力气并非天生的,宋菀宁幼时体弱,几次生病还差点没了命。然而她在杂乱的回忆中仔细寻找,也没能想起这力气是怎么来的。
不过有这力气,眼下要收拾两个不长眼的女人,倒是绰绰有余。
“你、你不要命了?快放了小姐!”红雀惊叫着扑上来,用力推宋菀宁。
宋菀宁左手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,红雀吭都来不及吭一声,便两眼一翻软倒了下去。
宋菀宁耳根清净了,右手用力,满意的看到宋晚玉因喘不过气涨红了脸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。
她拍拍宋晚玉的脸颊,不紧不慢道,“你扇过我巴掌,还拿鞭子抽过我……”
她的声音低低柔柔,格外悦耳,宋晚玉却是听得心头一沉,这个傻子竟然记仇!
“你让人往我的被子上泼冷水,大冬天让我冻了两天两夜,还放狗咬我……你让我给你洗衣服,还让我吃你用脚踩过的馒头……”
宋菀宁宁越说越不高兴,肥肥的手指在宋晚玉脸颊上来回流连,语气越发轻柔,“我现在想讨回来,是不是应该?”
“应该……应该……”
宋晚玉被憋的眼睛翻白,手指痉挛的的掰着宋菀宁的手腕,哪儿还能听清她说什么?
“那你刚才说,要揭了谁的皮?”
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
濒临断气的窒息感让宋晚玉脑中一片混乱,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这就认错了?无趣。”宋菀宁颇有些遗憾的松开手,“过来,别磨蹭。”
宋晚玉这会儿看见宋菀宁如同见了鬼,忙不迭向后躲去。
宋菀宁身材肥壮,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,脑子又不大正常,宋晚玉怕她发起疯来,会真的杀了自己。
“啧,”见她非但不听话,还直往后退,宋菀宁不耐烦的皱眉,“叫你过来!”
宋晚玉浑身一颤,忙快步靠了过来,心中纳闷,这傻子究竟要做什么?
她是宋老太太亲自抚养长大,平时便看不上宋菀宁,这次将宋菀宁嫁出去陪葬,也没少了她出主意。
她今天特意支开府中下人,就是为了划花宋菀宁的脸。
不管是身份,还是容貌,她都不能让一个傻子压在她头上!
可此时,面对性情大变动辄下死手的宋菀宁,宋晚玉第一次感到了恐惧。
宋菀宁感受着这具痴肥至行动不便的身子,摸了摸左腕上的伤口,微笑着站直了身体,眼中的郁气一点点强行驱散开。
她堂堂帝京大学受尽捧宠的风云人物,竟穿越成了这么一个小可怜儿,也算有趣。
想到那傻姑娘受人欺辱的短暂一生,宋菀宁叹了一口气——
算了,既然我来到了这里,也算你我的缘分。这条命你不珍惜,我却视若珍宝。这人生你既然拱手让出,我就却之不恭了。
见宋晚玉战战兢兢的爬起来,宋菀宁抬起下巴示意她,“把喜服拿过来。”
宋晚玉一愣,随即便以为她是打算“忍辱负重”了,也顾不上再觊觎她的容貌,心下一松,拿起喜服递了过去。
宋菀宁接过喜服,不但没有宽衣换上,反而朝着宋晚玉又迈了一步。
“你......”宋晚玉顿觉不好,刚想说什么,便见她抬手向自己劈来,颈边一痛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这身子虽难看了些,倒是好用,宋菀宁很满意。
瞥了眼人事不知的宋晚玉,宋菀宁淡淡勾唇,“既然你如此热衷逼人成亲,不让你亲自尝尝这滋味儿,我这良心上还真有些过不去。”